※ 謎の程度(先説是悲或甜文就不好玩了)。角色崩壞。架空完全 ※

※ 其實不太利艾,主要寫利威爾班就是。※

※ 視角:無 ※

 

在空無一人的廚房,艾倫站在爐火前,面前的是一煱香噴噴的奶油燉菜。它裏面不但有雜菜,還加入了難得一見的豬肉,這一切都是為了慶祝凱旋而歸的利威爾班

「唔......好香啊!」佩特拉突然出現,她閉上眼睛,仿佛鼻子正品嘗煱中美食。「佩特拉桑你嚇倒我了......」艾倫驚訝又無奈的看着此位前輩,他實在難以想像這可愛女人竟然是特別班的一員,不過.....自己也不見得像。他苦苦一笑。

「想不到艾倫連做料理也有一手呢!佩特拉彎低腰,細心欣賞那白色奶油上不斷冒出的泡泡。「不,其實只是普普通通。」他難為情的儍笑。

這時,一把男聲打斷了他們的笑意:「佩特拉你又龐這小鬼了!」「奧路歐桑。」艾倫禮貎地叫喚男子,對方卻臭美的視而不見。

奧路歐,真心請你叫再裝兵長的語氣,太噁心了!」佩特拉做了個鬼臉,還裝出快要吐的表情,令艾倫忍不住笑了出聲。

「你、」奧路歐氣得臉紅脖子粗,他瞪了瞪艾倫,然後向佩特拉回嘴:「區區一個女人哪會懂?!這可是男人的浪漫!」他神氣的説。

「不過對我來説只是噁心。」佩特拉聳聳肩,視線轉回奶油燉菜,把自己沉醉在香味之中。「哇......果然很香呢!」她眯起眼。

「嘖!吵死了!還有這不就只是奶油燉菜,一直説香甚麼煩、」但當奧路歐輕輕推開艾倫,氣味完全進入鼻子時,本來要咒罵的話全都呑進胃裏去了。

......」佩特拉暗笑,她拍拍他的肩,然後指指自己的唇角:「你的口水快流到下巴了!」

奧路歐立刻摸摸下巴,然後使勁的擦,令那裏的皮膚紅了一大片,使他的様子看起來超呆。「喂!你們、」他一轉身,只見兩人抱腹忍笑,佩特拉甚至跑到角落裏,努力讓自己不發聲。

「你們都在廚房幹甚麼呀?吵得連外面都聽到聲音了啦。」擁有一頭栗子髪色的衮搭探出頭來,不過在看到那兩個在胡鬧的大人後,他決定免麻煩,把注意力放在艾倫身上。

「原來今天是艾倫負責做晩飯嗎?」他説。「對,今天吃的是奶油燉雜菜豬肉。」

「唔....我愛死這道菜。」衮搭舔舔嘴唇:「可以試試味嗎?」「當然可以,不過做得不好的話請見諒啊!」艾倫微笑,並把一碗交給他。

「太狡惑了!衮搭!竟然自己先吃!」佩特拉無視奧路歐,走到艾倫旁邊,怒視衮搭。「艾倫......也會給我的吧?」她瞪大眼睛,看着艾倫。

當然!請等等。」然後又把一碗交給她。「我愛死你啊艾倫!」她馬上接過,並大口大口地吃。

艾倫静静的留意着兩人的反應,看他們吃得津津有味似的,唇角便彎起來。這時他回想起奧路歐桑,這位前輩現正站在艾倫背後,表現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......雖然再次流至下巴的口水已告知真相。

奧路歐桑,這個給你!」艾倫雙手把一碗正冒煙的交給他。對方接下,突然用力地揉他的頭:「嘛......小鬼開始自以為事了嗎?」他邪邪一笑,然後回到衮搭他們那裏去了。

如果是平常人,當他聽到這種回答,一定會發火。但艾倫知道,這可是奧路歐桑獨特的感謝方式,對他的特別讚賞。

當然......正常的讚賞他也很想聽到就是......艾倫

 「噢!」一聲大叫,金髮的埃爾徳走進廚房,驚訝的望着自己那班出身入死、現在卻連好東西也不和他分享的〝好〞同伴。「你們這班家伙!竟然背着我嘗好吃的?!太令人失望了!!」

「抱歉抱歉,來!這碗給你的。」埃爾徳頓時兩眼發光,這令艾倫忍不住嘿嘿地笑:「但拜托給點評語啊。」「所以説艾倫是最乖的!」埃爾徳把手臂環着對方的脖子,然後胡魯地把菜全都倒進口中。

「怎、怎樣?」艾倫緊張的望着比自己高一頭的前輩,正見對方舔了舔嘴唇,皺起眉頭,此時他覺得胃中仿佛有團火球灼燒中。

「味道......有丁兒怪。」埃爾徳看了看衮搭,而他也點頭同意:「是有没錯......」

「唔,我也嘗到呀。」「怪怪的。」就連佩特拉和奧路歐也一起附和,涙水在艾倫眼中打轉,連他也想不到自己會因為這小事而哭。

艾倫呀艾倫......只不過......只不過是批評.......堅強點好不好!!堅強點......

「不過呢.......」埃爾徳揉揉少年的頭髮:「還是超好吃的説。」

「這跟平時我們吃的很不同,」衮搭仔細地用湯勺把碗中所有東西都吃光,確保沒有任何浪費。「是放了特別的香料吧?」他問。

「對,是巴西里葉!」現在的艾倫已恢復精神,繼續説:「是......已故的母親......教我的......」最次提起母親,他的心便仿佛沉了下去,今次也沒有例外。

艾倫......」佩特拉的一聲叫醍了他,他乾咳一聲:「她説這種葉味道淸新,會讓人有種大自然的感覺。」他向前輩們投以一個笑容:「我兒時也是因為這種味道而喜歡吃奶油燉菜的,不過要完成做回當年的口味真的很難。」艾倫聳聳肩。

突然一種柔軟的布質蓋上他雙眼,很舒服,還有種...説不出的香味。「佩、特拉桑?!」只見佩特拉用手帕輕擦自己的臉,本能反應艾倫後退了幾歩,但後來便乖乖的站着,因為有種温熱的液體從他棘痛的眼睛流下。

「很想念她對不對?」佩特拉邊抹邊説:「我也是,我也很想念他們。」她虚弱地微笑,在她眼中可見有無窮盡對父母的思念......和歉意。

「你們幾歳了?還在哭着叫媽媽。」奧路歐哼,但鼻子因為酸透而變紅。

奧路歐你在説甚麼呀?當初毎天都哭的不是你嗎?」埃爾徳大笑幾聲。「你、這混蛋!!」奧路歐尖叫,努力從腦中找回對方的弱點:「你之前也毎天去找衮搭談你的末婚妻不是嗎?」

「你怎會...?!衮搭!」埃爾徳惡狠狠地瞪着好朋友。「抱歉,一時口滑。」衮搭吐了吐呑頭,然後下一個場面就是他被對方捉着跑。

「哈!」一聲大笑從艾倫口中滑出,所有人都訝的望着他。艾倫連忙用手閉上嘴,卻無法停止,只能繼續歇斯底里地大笑。

最後大家也因為他而大笑,他們圍成一個小圏,毎個人也沉醉笑聲中,仿佛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様東西能暫停它。

嘛......也不是所有東西都不能暫停它.......

「喂。」一個男子從他們背後發聲,那低沉、冷酷,而只有一個人擁有如此的聲音。

「兵長?!」大家幾乎異口同聲。「玩得挺高興呢......那不用吃飯了吧?」利威爾把眼掃過他們毎一個人。

「我去拿碗。」「衮搭等等,我陪你。」「那拿叉和湯勺。」「我去抹桌子。」利威爾班遂個走出廚房,只剩下艾倫和利威爾。

兵長一定很餓了,請等一等吧。」艾倫拿起煱子,並小心翼翼地把燉菜倒進碟子上。突然,利威爾彎下腰,動也不動的瞪着燉菜。

兵、長?」艾倫不解地望着,誰知對方用無以想像的温柔地摸自己的頭髪,輕聲説:「還不頼。」然後轉身走出廚房。

「這、這......可惡!」手不經意的摸着剛才利威爾摸的地方,然後連忙把食物拿出去。在途中,艾倫更避免看到自己的倒影,因為......他現在的臉一定是紅得像個呆子了

 

這一切也很美好,就像愛麗絲的美夢一様。甚麼巨人、驅遂全部扔到一旁吧!

 

「我開動了!」六把聲音一同發聲,接下來就是多種刀叉碰撞和聊天的聲音。

 

「那個女型巨人剛見了我就跑到老遠了。」奧路歐拿起叉子並把它當成刀,不斷揮舞。「少吹牛,如果不是有兵長,你會那麼命大嗎?」特拉好氣没氣地説。

話説艾倫也很強啊!」埃爾徳微笑,拍拍少年的頭。「對呀,第一次算不錯了,對不對兵長?衮搭問,而艾倫因為被前輩稱讚,感到難為情而把放了好幾塊肉進口裏

利威爾看了看下屬和期待着答案的艾倫:「嘛......還不錯。」艾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,他繼續説:「不過要改進的東西還有很多,所以日後給我加把勁去練習。」

〝呀......兵長好惡呀......〞艾倫期待的「熱烈」讚賞完全變様,不如説是自己期望太太太高了。他失落的低着頭。

「原來兵長也有傲驕的一面呢......」佩特拉用手捂着嘴巴,細聲説道。可惜依然被人類最強聽到。

「去你的!誰傲驕呀?」利威爾抓起身旁已飲光的杯子直扔到她的頭,然後......

 

 

咦?

 

 

奇怪。

 

奇怪。

 

 

他想應該不是他眼界變得差勁吧?也應該不是他的耳朶變得不靈光吧?

 

為何......?

 

該出現佩特拉「呀!」的一聲會消失了的?取而代之的卻是馬克杯破碎的聲音?

 

利威爾拾起地上的碎片,把眼睛瞪得者大。奇怪的地方不是碎片,而是杯子竟然是「穿過」佩特拉的身體而掉破的。

「為何......」在他再回神的時候,不管是佩特拉、奧路歐、埃爾徳還是衮搭都已經消失不見。

 

『是時候醒來了,兵長。』

 

一把細腻、温柔的聲線在他的大腦中迥響,很微弱的,然後一波波曽經被封閉的記憶再次出現。

 

女型巨人、利威爾班、屍體、血液、眼涙......還有......

 

死亡。

 

「開玩笑的吧......?」他按着牆壁,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,一陣嘔心的感覺在胃裏打滾。

很冷,真的很冷,心很冷。

 

兵長你没事吧?生病了?別嚇我!」艾倫跑到利威爾的面前,拿起手帕抺乾對方的汙水,卻被他狠狠抓緊肩膊:「艾倫你早就知道的!對吧?!對吧?!」他發瘋似的,完全失去以前的冷靜。

 「你在説甚麼呀?兵長今天好奇怪......」艾倫想伸手摸摸他的額頭,誰知利威爾拍開:「你早就知道他們是幻覺!不管是佩特拉還是其他人都......」他把拳頭用力打在牆上。

「兵長你到底在説甚麼呀?」艾倫皺起眉頭,一臉疑惑。

 

奧路歐桑他們不是好好坐在這裏嗎?幹嗎一副好像死了人的表情呀?」

 

「艾倫!.......」利威爾很想把眼前這個正儍笑的混蛋好好折磨,但當他望到此小人兒臉蛋上的那些斷斷續續的涙痕、發紅的眼球、甚至是那頭沒整理的髮絲.......

「喂,艾倫呀.......好好的聽我説。」他握起少年的手,憐愛地説着:「他們......」他看了看那張的長桌,虚弱的笑起來,

 

明明很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幻覺,明明很想説他們已經.......

 

人類最強在這一刻......竟然如此軟弱。

 

「兵長?」  『告訴他吧。』  那把細腻的聲線再次發聲,滴般動搖着他内心的水面。

「到底怎樣了?」  『拜托了兵長。』  滴答,滴答的,像某人的藍色眼涙,也某人的傷口流下的血液

 

「〝他到底怎樣了?」

 

艾倫再次叫喚,利威爾卻只是繼續握起他的手,瞪着他的臉。

 

他張開口,不情願地,不帶感情地,同時痛心地説:「他們......已經死了。」

 

「兵長你在胡説甚麼?」艾倫呆了呆,然後鬆開對方的手。「奧路歐他們已經死了,早被女巨人殺死。」利威爾低沈説。

「這太奇怪了!他們就坐在......」「艾倫呀!這都是我們想像出來的。」他大吼,但艾倫用雙手閉起耳朶,丁兒也沒聽,獨自坐在牆角。

利威爾靜靜地坐下,就在艾倫的對面,一言不發。他很淸楚現在要做的事,但......無可否認,體内的其中一部份是十分、十分想成為第二個「艾倫」。

 

或者應該繼續沉睡,管它是否愛麗絲般的美夢,反正我高興就行了......不是嗎?

 

「都怪我......」艾倫的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,「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,佩特拉桑他們是不會死的......」他喃喃自語,眼涙泊泊流出。「不,這不是你的錯。」利威爾平靜地回答。

 

當人類的希望徹底變成人類的絶望,的確我「一點」也沒怪他。

 

「兵長!」艾倫抓起利威爾的手:「你處決我吧!」臉上的涙水和鼻水混在一起滴落地板,眼神充滿内疚。

「説甚麼儍話。」他皺起眉頭。「就因為我!因為我的選擇,令到多名士兵及四名人才的死亡!這應該足夠以殺人的罪名來處決我了吧?」艾倫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,利威爾把眉頭鎖得更緊了。

兵長呀!求你殺了我!」他把對方雙手放在自己的喉嚨位置,巴不得對方在下一刻把它連同骨頭一同粉碎。

「嘛......」利威爾揮開了手,把艾倫的身子按下,讓他好好的坐下。「了結不是不可以,」他快速抽起立體機動裝置裏刀片並插在操作裝置上,然後用它指着艾倫的額頭:「那我就答應要求......殺了你。」

艾倫意外地仰望着上司,興幸酸痛的眼睛終於找到一絲放鬆的機會,然後,他笑了。輕鬆地彎起嘴角,發出清脆的笑聲,最後一顆涙珠也完美地滑到下巴,接着繼續快樂地笑着。但這沒有任何的意思或動機,只是單純地笑。

 

「謝謝你啊,利威爾兵長。」發至心底的「最後一次」微笑完美地盛露在這少年的絶望面孔......這個差天共地的對比真的無理得令人發笑呢。

 

「唔,不用客氣。」利威爾把利刃架在艾倫的腹部,只要到了下一秒,漂亮卻致命的傷口便會像花兒一様在這盛開。

 

一下揮刀聲,血液從腰間泊泊流出。艾倫驚訝的看着上衣瞬間被染紅,傷口那裏清楚看到透黃的皮和鮮紅色的肉的分別,只是......

傷口、鮮血、甚至那身體也不是他的。

 

利威爾......兵長......?」瘋狂的涙珠再次湧出艾倫的雙眼,利威爾不在意的繼續看着血,他緩慢地抽出刀片,痛楚仿佛完全傳送不到大腦。

「為甚麼.......要這樣做?」無助又不解的他不敢直視傷口,只能跪在地板上等待長官的回答和下一件發生的事件。

 

「因為你的上司是我,當時給你選擇的是我,而負責照顧和保護你的人也我。利威爾抹掉艾倫的眼涙,繼續説:「那麼最錯的難道不是我?

 

「為了我這種人,値得嗎?」為了連死神也遠離的人,這様做意義何在?

「管它吧,我高興就行了。」他平靜地回答,冷冷一笑。

 

終於、都崩潰了。

 

説到底他不就只是個小鬼嗎?一直把連成人也承受不到的壓力都架在他身上算甚麼意思?

他抱着一直痛哭的艾倫,手不為意地輕拍對方的背。

就放聲大哭吧,讓哭泣聲刺穿身體,把多年以來受的痛苦都解放吧。

 

「對不起!真的對不起!」艾倫抓着利威爾的衣服,不斷重複着話語。

「都説不是你的錯。」他揉了揉少年的頭,説了一遍又一遍。

 

我們或許有錯,但要怪就怪那些隨便加設稱號在別人身上的混蛋吧。

 

「艾倫呀,我説......」他再一次看着那張的長桌:「你媽媽和佩特拉那班傢伙一定在某一處地方等着我們,然後有天帶我們離開。」

艾倫用手背擦了擦眼睛,雖然怎樣擦也好,面孔還是濕透。「説不定是到轉世後的世界,又或者是那些白癡所説的天堂吧,不過我對這一點興趣也沒有。」

艾倫笑了笑,説:「兵長今天你的話還挺多的呢。」

利威爾看了看艾倫,輕哼一:「説甚麼儍話,我本來就很能説。」

 

 

利威爾在被艾倫幫忙包紮傷口後便回到房間,雖然還是有點掛心,不過艾倫應該沒事。

他走進洗手間,擁有潔癖症的他忍不住對衣服上的一大片乾血跡皺了眉頭,然後直接把上衣扔到垃圾桶裏頭。

〝竟然連手也染血......真夠髒。〞有點後侮的他用清水沖洗好毎一隻手指,令水中包含着一條條的血絲。

 

『兵長,謝謝你。』今天一直帶領着他的聲音帶着感激般從利威爾背後傳出,和往常一様温柔動聽。

 

他轉過身來,盡管知道沒人,但還是問着:「我説呀......你們何時才帶我和艾倫走?」

 

『呵!還不是時候啊兵長。』它頑皮地笑着:『人類還需要靠着你們的。

 

他輕哼:「我知道了,但如果太晩的話,我一定把你們這班傢伙削死。」

 

對着空氣説話的中年男人一笑,卻流下一滴無人知曉的眼涙。

 

【Fin】

 

超重要的後記:

 

爆字了!!!這篇文真是他媽的長呀!!

我想有不少人以為消失了吧?其實我天天也有來的啊!只是没更文而己。

好了説正經事吧,其實不算重要,但我想問問有人知道怎様出同人誌嗎?也就是要投稿去哪裏?還是怎様?

知道自己的能力或許還沒到,但這是我的夢想,所以至少也想知道如何。

嘛!希望有心人幫我解答吧!

話説這篇是來參加衹笑者的盛夏徴稿的,大家也參加吧!

網扯如下↓

http://vuvmp6.pixnet.net/blog/post/99927171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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